贈驛傳醬恒

※虐心治癒短文 

 

***

 

  現在的我覺得活著沒有任何的意義。

  我身旁沒有任何的人、連親人也沒有。可能是那一場車禍,或許也只有我活下來是錯誤的,但每一次想起在最後一秒,媽媽抱住我,並輕吻著我的額頭,叫我努力活下去,我就無法違背。

  我一個人,獨自的努力著。

 

×

 

  金髮青年坐在二樓特等席,隔出來的小房間,剛剛好,面對舞台,看著台上人的表演。

  故事在說一名少年,從小沒有父母親,就是因為這樣子他努力向上,卻愛上一名公主,和公主相戀,最後被國王發現,因為少年是平民,所以國王非常的生氣,逼他們分開。他帶著公主私奔,私奔到偏僻的鄉下去。公主懷了他的小孩子。

  卻在最後,公主死了,留下他一人、和那個小王子。

  逃離的王國,在小王子出生五年後國王駕崩了。沒有王儲,他決定帶著小王子回到國家內,發生了許多事,小王子當上了國王,而少年變成了輔佐他的人。

  看似溫馨的故事,引起許多人共鳴,而青年無法定下心去欣賞,他注意的是那個飾演男主角的少年。

  太像了。唯一不同的是髮色。記憶中的髮色偏褐色,而他的是黑色……

  他朝朝手,後面馬上有人過來。他附耳說:「去幫我備車,我現在馬上要離開。」

  這裡的空氣太難呼吸了。過了這麼久,無法忘記他。他知道那個人並不是他,可是還是很痛苦。

 

  「這一次的表演大成功呢!」比較資深的演員這樣說著,但是全部的人無法開心起來。「大家開心一點嘛!這一次我們的票全部買完,雖然是最後一次,可是在最後還是得到了大家的掌聲啊!」

  這是最後一次的演出。

  許多人抱在一起哭,少年只是站在那裡,讓人抱著,他並沒有掉淚。

  大家分開之後有一點點的心痛,他卸完裝,大家說要去聚餐,他拒絕了,他現在很趕緊離開這個難以呼吸的地方。回到那個充滿咖啡香的店中。

  他離開了,回到他另一個打工的地方。

  「蜚羽,今天不是最後一場表演嗎?妳怎麼沒有和大家一起聚會?」在咖啡廳的更衣間換下一服穿上工作服時,經過的老闆問。

  他笑了笑,「沒辦法,我去的話我會更覺得離我的夢想更遠了。」

  「你還在堅持你的夢想喔?好吧!老闆只能給你默默的支持。」

  「謝謝老闆。」他笑了。這並不是他的夢想,這是他爸爸的夢想。他要用那一點點的回憶來去追尋著爸爸的腳步。

  「為了給你支持!今天給你提早下班,我幫你代班!不扣薪水!」老闆笑了笑,他大約才三四十歲,還有本錢可以熬夜工作。

  蜚羽馬上推辭,「老闆、不行啦!你……你提早放我下班我也不知道我可以幹嘛啊!」

  「早知道你會這樣說了。」老闆從口袋拿出一張卡片,「你都二十多歲來著,沒有去過酒吧,我有一個朋友是酒吧的調酒師,這是他的名片,背面有他的親筆簽名,給他看就知道你是我叫過去的,會給你打折。你不是有一個朋友每次叫他他都會出現嗎?叫他陪你去喝喝酒也好。」老闆笑了笑。

  他接了下來,笑了笑。「謝謝老闆。」

 

  「你怎麼會突然約我喝酒?」深紅色髮色的青年問著,他們坐在酒吧的吧檯前,蜚羽已經給調酒師看過名片了,調酒師馬上說要調他最擅長的酒給他們喝。

  「老闆叫我來喝的。」

  「你不常喝酒不要一次就喝太激烈的。」他叫做諺璘,是蜚羽的朋友。

  「誰知道呢。」

  過了大約兩個小時,兩人邊喝酒邊聊天,蜚羽喝的酒大約和諺璘差不多,可是他完全沒有頭暈或是醉的感覺,反而隔壁的諺璘已經開始語無倫次,說出一些他聽不懂的語言。

  蜚羽拍拍他的背,叫他冷靜一點,他抬起頭說:「我很冷靜。」之後一整個人就倒下去睡著了。

  服務生走過來。「要不要我幫您叫車?」

  「麻煩了。」他睡著之後,把他自己一個人丟在計程車上他應該不會生氣吧?他拿出一張紙,寫了一個地址給服務生。「可以幫我送到這個地方嗎?到了以後敲這一間的門就有人會走出來。」

  「好的。」

  他被送走之後,他又坐回去喝起酒來。他不知道為甚麼,喝了這麼多的酒都感覺不到醉意。

  「介意我坐在你旁邊嗎?」

  「呃……嗯、請阿。」他抬起頭看,一名擁有耀眼金髮的青年站在他旁邊,他看著他亮眼的長相,的一眼看會覺得他很像演員。

  「我要一杯伏特加。」青年說,然後轉過頭看向蜚羽。「為甚麼要一直看著我?」

  「抱、抱歉什麼事都沒有。」他趕緊轉過頭,他居然看著這名青年的美貌看到呆住了。

  青年仔細看著他的側臉。不行太像了……心好痛……「你是東方人嗎?」

  蜚羽被他這樣問,不回他也不是,「我媽媽是東方人,我爸爸是美國人。」

  「你是不是剛剛下午有在視藝廳表演?」青年輕輕啄了一口杯中的伏特加,苦澀的味道充滿整個口中,一開始入口微微苦澀,滑入喉嚨時變得很甜。

  「是的、您怎麼知道?」在咖啡廳當店員習慣了都用到敬語。

  青年拿出一張名片給他,坐這個動作的時候他完完全全沒有轉過頭,另一隻手拿著杯子、一手遞過名片。蜚羽接了下來,看了上面的字,仔細看完後都嚇傻了。

  「您是舞台劇的經理?」

  「嗯。」短短一個字,原本消極的心情完全消失,蜚羽感覺得到他的雙手在抖。「我看了那一場演出,很精彩,我們近期要表演新劇本,我可以安排角色給你。」聽到這一句話時,彷彿眼前的青年是他這輩子的救星,他看了名片上的名字,叫作倫杰。

  他想了想,還是搖搖頭。「我不能這樣子做,我不喜歡靠關係進去一個地方。」

  「算你有骨氣。」他招手,調酒師過來,他拿出皮包。「旁邊這位先生的我也一起付。」

  「等等!你……」

  來不及了。

  「就當做報答我,幾天後我們有面試,你過來面試。」

 

  「唉。」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。

  「幹嘛愁眉骨臉的?不是面試上了嗎?」趴在蜚羽家的沙發上,看著蜚羽在廚房煮菜,今天已經聽到他接近十次嘆氣了。

  「雖然是上了,可是我覺得我好像還是靠關係進去的……面試官是上次在酒吧看到的啊。」他把菜端了出來,回來的時候遇到諺璘、他就進了他家。午餐他有吃,蜚羽指有準備自己的。「明天就要開始排練,劇本也發下來了,等等要去咖啡廳和老闆說一聲。」

  「嗯,我也差不多要回去公司工作了。」

  他走了之後,蜚羽坐在破舊的餐桌上,看著劇本吃著午餐,這間房子是他爸爸媽媽留給他的,這間房子也有三十多年的歷史了,雖然老舊、他還是不想離開這裡。

  「叮咚。」門鈴響了。

  他放下劇本站起來,透過貓眼看,是倫杰,他馬上打開門。「您怎麼突然過來?」

  他走進來看了房子。很老舊。

  「美一個演員都要搬進離訓練場近的地方,已經幫你安排好新的房子了,把東西整理一下就可以搬進去了。還有不要用敬語叫我。」

  他轉過頭剛好和蜚羽對視,兩個人就這樣注視著。他受不了,伸出手,撫摸著蜚羽的臉龐,是溫熱的,和那時候不一樣……最後一次摸到他,已經是一具屍體了……他靠過去緊緊抱住蜚羽。

  「……」

 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,他馬上推開蜚羽,轉過頭,「對、對不起……」

  為甚麼他要抱住他?

 

  搬進去那一間房子,雖然只有一間,可是很豪華,要有的都有,而且離市區很近,他以前住的地方到市區走路都要二十分鐘以上。

  裡面還有一架純白鋼琴,他走過去,打開綱琴,琴鍵上沒有任何灰塵,他按了一個音,音是準的,這架鋼琴似乎常常被清理和調音。

  「你會彈鋼琴?」住進來的第一天,倫杰有過來,美一次見看倫杰他身上都穿得很正式,難得看到他穿連帽衣加上牛仔褲。

  「以前學過一點。」

  「彈一首給我聽。」

  蜚羽拉開椅子坐了下來,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彈起他最擅長的歌曲,彈到一半,他感覺到倫杰走過來,停下來轉過頭看著他。沒想到一對溫熱的唇覆了上來。

  這個吻只有短短的三秒鐘,卻讓兩人呼吸加速。

  倫杰抱住他,緊緊的抱住他。

  他也抱住了倫杰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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櫂樂的嘰哩呱啦:

昨天點的文我居然今天就趕出來了!(驚訝(不對#)

可能是因為我很想試著寫別的形式短篇,所以這一篇很容易生出來,加上這一篇我還有三篇指定文要打。

如果不意外的話,這一篇結果不是BE就是沒有結局,期待一下吧!(幹嘛說出來!?)

 

說到為甚麼想寫別的形式的短篇……因為我在寫手稿時,我朋友都會和我借,我換了一個位置,周圍的朋友比較少看我的手稿,我借一個女生,她看了以後說我寫的文都大同小異,我才恍然大悟。

我在打的時候我也有這樣覺得,為甚麼我只能打黑暗文?溫馨的可不可以?或著沒有殺人之類的文章。

她還說:「你除了黑暗殺人文厲害,連愛情極短篇也強什麼的。」

…………

好吧!所以說我就想嘗試新的方向,最想嘗試的是正常像的戀愛文,可是前前後後我寫了快五篇手稿,全部不是丟掉就是送人了。因為……

那一些真他媽的崩壞!!(?)

哈哈,你們什麼都沒有看到(擦汗)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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