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lose

贈驛傳醬恒

 

※虐心治癒短文

上篇

 

 

***

 

  他緩緩的張開雙眼。赤裸的上半身,他躺在鬆軟的被窩中,身上沒有黏膩感,但是光自己的身體就可以知道他昨晚做了什麼。

  最不希望也不想要的事情發生了。

  他是什麼時候被倫杰吸引住?那一頭天然的金髮、還有那冷酷的態度。

  他和倫杰發生關係了。而且是同性之間的關係。

  起來之後本應該在他旁邊的人消失了,他坐起來,看了時鐘,差不多是早上七點,可能是因為生理時鐘調不過來,這個時間不管多麼的累都會醒過來,然後再也睡不著了。

  走下床,去沖了澡,換上練習的衣服,從這裡走到練習的地方只要五分鐘,離練習還有一個小時,到鋼琴前面,仔細看了這一架鋼琴,製造的時間離現在有十幾年了,還可以保存的這麼好,他感覺很奇怪。

  他搖搖頭,拿起包包走了出去。

 

  「還真的有東方人,感覺好像很了不起的樣子,第一次演出就可以演重要的角色。」在西方,他的這個像媽媽的長像自然會被別人嫌棄,他嘆了一口氣,這早已習慣了,在美國長大,卻有一張中國人的面孔。

  第一次演就演這麼重要的角色,自然有前輩會忌妒。

  現在只能靠自己的能力來讓他們認同自己了。

 

  「你推薦來的新演員不錯。」他們走在高處看著底下在練習的人,那個偏東方人的長相馬上就從一群西方人裡面認出來,倫杰和一群身穿西裝的人在看著他們,其中一人說:「而且有一點像麻野,你是故意的嗎?」

  倫杰還是冷冷的,沒有回答任何一句話。

 

  「今天晚上要去一場晚會,很多藝人都會去,我帶你去看看。」練習完,因為今天不用去咖啡廳,蜚羽想要去市區走走,沒想到遇到倫杰,倫杰叫他上車,他無法反抗只能乖乖的上車。

  兩個人沉默、很尷尬。

  「那時候你為什麼要抱我?」他想要這樣問,可是沒有開口。只能這樣子沉默下去,沉默到了會場,倫杰把後座的一個袋子拿給他。

  「這裡面有西裝,是幫你訂做的,這麼正式的場合你不能穿這樣去。」

  蜚羽接下來點點頭,「那個錢……」從袋子看就知道很高擋啊!他哪買的起……

  「沒關係。」

  「不行、我還是要慢慢的還你。」

  倫杰皺起眉頭,然後勾起一某微笑,只有短短一秒的時間。「那你待在我身邊就是這個的價格,可以嗎?」

  他有看到倫杰笑,真的有看到。他只有注意他的笑容完全沒有注意他剛剛說的話,他只有聽到幾的字。「你剛剛說什麼?」

  「很好,我就當你答應了。你自己去慢慢回想。」他解開安全帶,下車。「在車上換衣服,外面看不到,我給你兩分鐘穿。」

  「啊?啊啊啊……」他都沒有穿過西裝兩分鐘夠嗎?

 

  「麻野?!」一名女明星看到蜚語之後,激動的靠過來,抓住他的肩膀,仔細看,「麻野你不是死掉了嗎?你……」

  「冷靜一點,他不是麻野。」倫杰走過來,拉開女明星的手,「他是我的新演員,叫作蜚羽。」

  蜚語雖然被嚇到了,可是剛剛倫杰再三叮嚀他不管見到什麼人都要打招呼。「您好,我是蜚羽。」

  女明星看了一眼蜚羽,接著用蜚羽聽不懂的法語和倫杰說話。她說:「他和麻野沒有關係嗎?你又沒有確認過?不然怎麼這麼像?」

  倫杰也用法語回答她:「沒有任何的關係,我去查過了。」

  女明星回到原本的語言。「剛剛是姐姐不對,弟弟希望你可以玩得開心喔。」她朝蜚羽笑了笑。然後離開。

  蜚羽看著倫杰。

  「剛剛說的你以後就會知道了。」冷冷的回了一句,然後揮揮手,有侍者走過來,倫杰又說了他聽不懂的語言,侍者離開後在走過來,手上就多了兩杯飲料,他遞給蜚羽,「這是果汁,如果有人要請你喝酒,我不介意,但現在先喝果汁。」

  「好……」聽不懂那一些話,感覺真差。

  「倫杰!」突然有一名和倫杰一樣髮色的青年走過來,熱情的抱住倫杰,「我們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吧?最近還好嗎?有沒有什麼難題要和我說?嗯……?他是誰?」青年的語調中帶點腔調,說的英語有些不太標準。他看向蜚羽,朝他一笑。

  「他是最近剛入團的成員、蜚羽。」倫杰輕輕用手肘推了一下蜚羽,蜚羽打了一個招呼。「蜚羽,他是倫恩,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。」

  「你一定覺得我腔調很奇怪。我從小就沒有和爸爸住在一起,我和媽媽住在日本,是這幾年才來這裡,所以說有一點腔調,你應該都聽得懂吧?」

  「聽得懂……」是兄弟,難怪這麼像。

  晚會就這樣的持續下去,蜚羽一直跟在倫杰的身旁,和許多人接觸,就連當代的大導演大明星都有遇上,他慢慢的習慣,可以自己和他們打招呼。雖然沒有出什麼事情,但今天他一直聽到「麻野」這個名字,他並不知道他是誰。

  晚會結束後,倫杰送他回到家中。

 

  這可能是一種潔癖,每一次有這一種大型餐會或晚會,一回到家都會先洗澡之類的,今天也不例外,他放下東西,就走進浴室,這個房子中有一間他的房間,裡面有衣物可以讓他更換。

  很好奇,但是他不會亂動別人的東西。

  他到那架鋼琴前,不知道什麼時候,他喜歡上這架鋼琴給他的感覺,是一種安心嗎?或著又是沒有父母親,這架鋼琴卻可以給他一股回到家的感覺。他的手摸上鋼琴上,純白的鋼琴,打開的蓋子。他無意間看到鋼琴的某一個側面有字。

  他仔細一看,似乎是刻上去的。

 

  ──「麻野與倫杰的家」在後頭還有一顆愛心。

 

  他的胸口有一點酸酸的、痛痛的,還有一點無法喘過氣,這是什麼感覺他不知道,因為他沒有戀愛過,倫杰是他第一個對象,這個感覺就是心痛嗎?

 

  「你最近是比較忙喔?」諺璘難得把他約出來,沒想到約出來之後一直聽到他在嘆氣,這樣子他自己也難受,而且今天他請客,請蜚羽最喜歡吃的燒肉,蜚羽臉上還是掛著憂愁。「不舒服可以說出來,把我當垃圾桶沒有關係。」

  「我和你是什麼關係?」

  他沉默了下來,只有肉在烤盤上滋滋的聲音。

  「你為什麼要問這個?」他放下烤肉夾,口氣帶點憤怒。

  「我好奇而已……」被這樣的諺璘嚇到,他低下頭戳著還未熟的肉片。一般人在害怕的時候手部或肢體上會有明顯的動作。

  諺璘坐在他的對面,本來嚴肅的臉突然勾起一抹微笑,他伸出手揉揉蜚羽的頭,「我一直把你當做我的弟弟,這你感覺不出來嗎?」

  蜚羽也笑了。

  這樣的感覺,又跟和倫杰一起的感覺不同。

 

  這個是無意間的,他並不是有意的。

  他看到倫杰的皮包中有一張照片,一名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青年勾著他的肩膀,向著鏡頭開心笑著,倫杰平時不笑,居然在照片中也有笑,在照片的角落還有簽名,最不願看到的名字。

 

  ──「麻野和倫杰」

 

  他離開了,什麼都沒有帶走的離開了。

 

  那是個雨天。他站在諺璘家門口,淋著雨,本來冷掉的感情備這樣一淋又變得更冷,他冷笑著,笑著自己的愚蠢。哪有人一見到就愛上自己?他不想當替代品,應該說:任何人都不想當替代品吧?

  打開門之後,諺霖把上把人拉進屋內。批上毛巾,把他濕掉的頭髮吹乾。這個過程中,蜚羽沒有說任何話,也沒有抬起頭看他,只有呆滯的坐在沙發上。唯獨身上的手機不停的響著。

  泡了一杯熱牛奶,放到離蜚羽最近位置的桌子上。

  「直接說吧,你為什麼突然來到我這裡?」他坐到蜚羽的旁邊。

  蜚羽沒有說話,整個人窩在諺璘的懷中,被這個舉動嚇到的諺璘,只能拍拍他的肩,或是抱住他,給他溫暖。要猜的話,可能是他和那個大老闆出了什麼事情吧?

  「說吧,慢慢說。我會聽的。」

  「我好累。我不想當他的替代品。」

  「……誰的?」

  蜚羽猛然抬起頭,臉上有水珠,不知道是沒擦乾的雨水還是躺出的淚水。「如果說我要當替代品,我可以不要回去了嗎?」

  推開蜚羽,諺璘用很冷靜的語氣說:「如果是我,我可以保護你,會比那個大老闆更可以讓你幸福。好不好?」

  一時聽不出什麼意思的蜚羽看著他。

  「去收時那個家的行李,來我家,和我一起住。」

  他看著諺璘堅定的眼神,然後點了點頭。

  換了一套乾的衣服,諺璘把車開到門口,載蜚羽到那個不屬於他的家中拿行李,在路途上,蜚羽的呼吸聲非常的大,還有微微的咳嗽聲,他問蜚羽是不是感冒了有沒有不舒服?蜚羽都回答沒有。

  到門口的時候,倫杰站在門口,著急的左顧右看。

  「讓我自己一個人,好嗎?」蜚羽說。

  「……有狀況我會下車。」

  蜚羽朝他一笑,走了下車,關上門,聽不到任何聲音,只看的到動作來猜測他們在說什麼,一個很激動,一個很冷靜。

 

 

 

-----------------

櫂樂的嘰哩呱啦:

唉……(別一開頭就嘆氣!)

好吧,我直接進入正題。

我被搬上的女生說我寫的文很容易分不出來「他」到底是哪個人。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這樣覺得。因為這句對我來說很傷,她說分不出來之後又加了「有些地方很怪」

……

……

已讀她之後雖然沒有回她,但是我很好奇,這到底是什麼意思?(抓頭

 

 

 

 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櫂樂·夜冥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