贈結月

※清水向BL

玩偶、】【玩偶、(後篇)

 

***

 

  當時兩小無猜,朕不懂什麼愛,也不懂、為何朕要在離開前的那一晚,親了愛卿的唇,那感覺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、而讓胸口這麼的悶痛?痛到那日見到愛卿之後。

  之後我去問我的愛妃,她們說、那是愛。

  朕不明白,為何我會愛上你這個男子。

  但唯一明白,朕……不、是我,我愛你,我愛你到死亡。

  可是……你卻比我先死。

 

×

 

  「今日來了新同學,他名叫……達兒。」蒼白的鬍子看得出來這名男子有點年紀,他笑著說,然後指了下面的座位,「達兒,你去坐到栖月旁。」

  男孩抬起頭,看了一眼走過來的達兒,低下頭繼續看他的書。達兒被安排在最後的位置因為其他的位置都滿了,他和名叫栖月的男孩坐在同桌,他朝栖月一笑,「我叫達兒,請多多指教!」

  栖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,點點頭,不語。

  「好了,把書拿出來。」

  這一個相識,成了達兒這一輩子的福氣。

 

  「為甚麼你都不說話?而且我沒看過你與其他人說過話。」達兒走到樹下,用這樣的語氣對著坐在樹下看書的栖月說:「嗯……你在看什麼書?」他抽起栖月的書,隨意翻一翻。

  雖然栖月比他高,可是達兒不還給他,栖月也搶不到。「還給我……」最後栖月放棄,低著頭。

  「你該不會哭了吧……」達兒把書放到地板上,然後看著他。他是真的哭了。「啊、你不要哭……呃……這個送你~」他不知所措、隨便拿出口袋的東西。

  「這是什麼?」栖月抹掉眼淚,收下達兒遞給他的東西。

  「這啊,是從很遠很遠地方送來的糖果喔~」達兒把書撿起來,還給他,「我今天是第一天來這裡,你可不可以不要讀書,陪我逛逛?」他拉起栖月的手,笑著說。

  栖月把用白布包起的糖果收到口袋中,然後看看手中的書「可是……」因為栖月比其他的小孩大很多,也成了被欺負的對向,其他的小孩子在玩耍,而他只能看書。算了,今天特例吧。

  兩人互相牽著對方的手。在街上玩。可能是去聽說書人說故事,或是到漂亮的布料店望著布料,在最後達兒叫他在原地等他。

  栖月站在那兒,等了有段時間,他開始害怕起來。他的眼淚充斥著眼眶,一下子受不了就滑落下來。他低著頭,抹著不受控制的眼淚。

  「嗚嗚……嗚啊啊──」

  他哭了起來,一旁有人走過來。「小弟弟、你怎麼在哭?找不到爹娘?」

  栖月搖搖頭,他沒有回答,只有站在原地不停的哭泣。雙手拿著糖葫蘆的達兒看到他在哭,馬上衝回來。「栖月,栖月你怎麼在哭?」看到也有小孩子靠過去,那人離開。

  栖月抱住他,低聲啜泣起來。

  達兒雙手都拿著糖葫蘆,無法安慰他,而且栖月高他很多,無法摸他的頭,只能這樣給栖月抱著,等他冷靜下來。

  等到栖月沒有哭了以後,達兒把手中的糖葫蘆遞給他,「吃了這個以後,你就不能輕易得哭,知道嗎!一個堂堂男子和一直哭算什麼!」

  栖月的臉上還掛著沒有擦掉的眼淚,他接下糖葫蘆,達兒拿出布,幫他擦擦眼淚,「如果栖月你在哭,我就不和你是朋友了,知道嗎?」

  栖月看著口中的糖葫蘆,咬下一口,「嗯!」

  「對了,你今年幾歲?」達兒這樣問。

  「十歲。」栖月咬著糖葫蘆,這樣說。

  「居然比我大……你為什麼這麼像小孩子……而且這麼愛哭……」

  「你幾歲?」

  「五歲。」

  年紀明明這麼的小,卻有著超齡的性格,可能那時的栖月還小,還天真,沒有懷疑。

 

  「栖月,你今天怎麼這麼晚回來呢?」回到家中,栖月的母親:茵月放下手中的工作,走過來拿布擦著栖月的臉。「今天有新鄰居,娘要介紹給你,你卻這麼晚回來,她都走了呢!」

  「我知道她是誰喔!」栖月這樣說著,然後把口袋的糖果拿出來,「這是達兒給我的。」

  兩人要回家,沒想到是同一條路,走到最後沒有發現兩人住在兩隔壁,達兒開心的對他笑,但栖月的笑容始終沒有出現。

  「你怎麼收下……爹不是說過,不能收別人的東西嗎?」

  「可是、他說他是我的朋友還給我吃了糖葫蘆。」

  「唉、好吧,你等等過去請他與娘一起來家裡吃飯吧,娘今天要煮好吃的。」茵月用著孩子般的口氣。

  「好的。」

 

  「爹娘、我今天會晚一點回來喔!」栖月穿上鞋子,這時的他已經長大了,退去稚嫩的氣質,換來的是陽剛的氣質,但他的臉龐還是沒有笑容。

  時間染白了茵月的髮絲,今天家中多了一名男子,他和栖月有一點神似。他叫做炎月。是栖月的父親,目前是將軍,這幾天皇上批准他回鄉看家小。他拋過去一個用布包起來的東西,「栖月,這個送你,這是爹從首都買到的。」

  「嗯、謝謝爹。」他小心翼翼的把它收到口袋,走了出去,一走出去,達兒站在外面等他,他的身高也拉高了不少,但是他還是沒有比栖月高,栖月高他一顆頭。

  「走吧,栖月。」

  他們牽起對方的手,有如兄弟般。

 

  炎月說:「路上小心。」他說出這一句話時,門口早已不見栖月的身影。

  「就這樣讓栖月出去好嗎?」達兒的母親走了進來,她叫做葉荷,她走進來,看著坐著的炎月,「這一次出睜不是說死亡的機率很大……你不和兒子告別就要離開嗎?」

  炎月勾起微笑,微笑裡頭有些悲傷,「這樣、對他是好的。」他看著茵月的背影,笑了一下,「我知道他們這樣子很痛苦,可是隱瞞住栖月,這樣子悲傷的人會少一個。」

  茵月原本在洗碗,她的雙腳無力滑落了下來,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,哭了起來。

  炎月拖著疲憊的身軀,走過去抱住她。親吻著她的頭,「不用怕。」

 

  「今天我們要去哪兒?」達兒拉著栖月的手,這樣問。他來到這裡快要三年了,每一個地方都去過,但對他來說,只要有栖月的地方都不會無聊。

  「我們去秘密基地。」栖月拉著他,指了對面山的森林。「那裡、我沒有帶你去過,很漂亮。」

  「你有瞞著我的地方?好過份~」達兒笑著對他這樣說。

  「我大你五歲,我是哥哥不能有事情瞞著你嗎?」今年的栖月十三歲,達兒才八歲,可是個性上達兒比較像哥哥。本來栖月想要他叫自己哥哥,達兒不管怎樣都不肯,最後只能維持原本的稱呼。「你果然還是小孩呢。」

  「我已經不小了!」他這樣喊道。從達兒的口氣看不出他才八歲。

  他們走入森林,茂密的樹叢遮住陽光,這裡有些陰森,達兒緊握住他的手,他進入森林之後感到有些害怕,「你進來這裡確定沒有事嗎……」

  栖月緊握住他的手。「沒事的。你先閉起眼睛,給你一個驚喜。」

  達兒有些不安的閉上雙眼,跟著栖月走。

  「到了喔。你可以張開雙眼。」

  他慢慢的張開雙眼,印入眼簾的是一條清澈的小溪,上方沒有樹遮掩,陽光從那投射進來,河面閃閃發光;湖邊有小動物正在喝水,看到他們兩個接近,害怕、又好奇的看著他們。

  「我叫這裡世外桃源。」栖月走到河旁,跪了下來,捧起水,頭仰起、向著天空喝下去,接著合掌口中唸唸有詞,達兒站在原地,不了解為甚麼他要這樣子做。

  小動物像是聽見栖月唸的東西一般,靠過去。

  栖月張開雙眼,摸摸靠過來的鹿、松鼠爬上他的肩膀、兔子靠到他的身邊,他微微的笑著。

  達兒看著他的微笑,這是他第一次看見他的笑容,看著看著就入神了,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,胸口有些悶悶的、又感覺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一般。

  「達兒,你不過來嗎?牠們沒有惡意。」

 他慢慢的走過去,那些小動物主動靠了過來,松鼠跳到他的肩上,蹭蹭他的脖子。「呵呵……好癢……」他也學栖月摸摸小動物。

  突然、栖月像是沒生命的紙片,整個人掉入河中。

  「栖月!!!」他這樣一喊,小動物都被嚇跑了。他馬上跳入河中,抱住栖月。「栖月……栖月你不要死……」他把栖月緊緊的抱在懷中。

  栖月伸起手,撥起達兒的瀏海,「你果然,還是小孩子呢。」他微笑著。

  「你不要嚇我。」達兒抱住他眼淚滑落下來,也笑了。

  栖月推開他,站了起來離開湖,「唉,我們都濕掉了~會被娘罵的。」他看著還站在湖裡面的達兒,達而目不轉睛的看著一個方向,「你怎麼不上岸?」

  「有……狼。」他看著一個方向,忘記要逃這件事情。

  栖月看向那個地方,真的有一隻狼正在衝向達兒,「達兒!快逃啊!」

  不行……來不及反應。達兒閉上雙眼,等待死亡的降臨,但過了一會兒他只感覺到一個溫暖的懷抱,然後還有淡淡的血腥味……

  他睜開雙眼,是栖月,栖月抱住了他。血液滴到他的臉龐。

  「他被我打昏,不過我想他一下子就會起來,我們趁現在快逃。」栖月丟掉手中的木棍,看著右手,剛剛被狼咬到。

  「你、你受傷了……」

  「沒關係、你的性命比我重要。」栖月這樣說著,然後把達兒背起,跑了起來。「不管怎樣,我會保護你的。」

  「嗚嗚嗚……」達兒拍在他的背上哭了起來。

 

  「幸好這次只是皮肉傷沒有很深!」茵月幫栖月包紮著,還很生氣的唸著:「我不是叫你不要去那個危險的地方嗎?你在去我就要禁足你喔!不過……達兒他……」

  栖月看著握住他衣服睡著的達兒,微微一笑。

  「果然,他還是小孩子而已。」

 

  達兒爬上圍欄,他看著樹上結的李子,吞了一口口水。

  他伸出手,抓住一顆李子,摘下來,就感覺到那顆李子很有份量,他開心的跳下去沒想到腳步沒有站穩而跌到地上。

  「痛……」

  「喂!死小孩!你居然敢偷我的李子!」一位老先生拿個掃把衝出來。

  「我們快跑。」栖月拉起他,跑了起來。老先生生氣的在後面追著,但體力比不上兩個小孩子,到最後只能站在原地罵著。

  他們逃到離他們最近的河旁,在遠處看的到有船入港。

  兩人倒在草地上,達兒拿出手中的李子,「我有摘到。」

  兩人都笑了。

  然後達兒站了起來,站到一旁的大石頭上,把李子高舉起來,「如果說我是皇帝,我會封栖月為一國的大將軍,然後還要保護我!」

  栖月站起來,單膝跪下、低著頭在達兒的前方。有模有樣的說著:「遵旨。」

  達兒沒有回答他,只有跳下來,站在栖月的前方。「?」栖月抬起頭,沒想到達兒的臉龐越靠越近,他的唇和達兒的唇靠在一起。

  只是簡單的碰觸,兩人的心跳卻無法制止地狂跳。

  「今天我要先回家了,明天見喔。」達兒拋著李子,離開。

  栖月看著他的背影,碰觸被吻住的嘴唇。「可惡……那成熟的小子……」

 

  隔天,那個家被清空。他站在沒有任何一個東西的房子前,低著頭。

  他們走了,達兒真正的身分是太子,他的真名叫做尉遲達,因為國家快要滅亡了,而且又打了敗仗,所以他要回去繼承。沒想到那一吻是他們最後的接觸,離別前的……最後一個禮物。

  茵月在屋內哭泣著,因為在不久前,傳來炎月死亡的消息,他戰死在戰場。

  栖月抬起頭,眼淚落下來。這是這三年來的第一滴眼淚。

 

  ──「騙子。」

 

  茵月的身體一天比一天糟糕,炎月死後的三個月,她也死了。

  看著母親的遺體慢慢被火吞噬,在最後,她還是這麼的美麗。在這一年內,他失去了三個重要的人,他拿出在最後炎月給他的東西,在拿出母親做的紅色布袋,把東西裝進去,掛到牆上。

  既然死掉的奪不回,那就去奪回還活著的。

  栖月已經墜下山谷死亡,現在的他叫做

 

  ──伊月

 

  那天在皇宮遇上他,而他是用冷漠的眼神,沒想到……短短的十年間,他可以改變這麼多,變的成熟、眼神也變的冷漠。

  但沒想到……

  這段不了的緣分,又把他們兩個湊合。

 

×

 

  我仰起頭,看著天空。

  如果我早一點認出他,現在會如何?如果那一天死的是我,他會怎樣活下去?如果那一天我們都沒有死,能不能回到以前的生活?

  「皇上、該用早膳了。」

  後頭有人這樣說。

  這……本來是他的工作才對,那個不乖的隨從,偶爾會發脾氣,但也沒有人可以取代他。

 

  我愛你,那你呢?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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櫂樂的嘰哩呱啦:

結月……

抱歉我拖了這麼久(大哭)這一篇,只有短短的五千字,我居然從大概……暑假拖到現在?(跪)因為我不太會寫古代文,要轉換語氣的什麼真討厭,而且可能牽扯到歷史,我又不小心把現代加進去(嘆)

我朋友這樣對我說:「你寫的古代文,看不出來是古代,因為他們說的話不夠文言」

對啦,我就是不夠有文藝啦(翻桌)果然光是鉛筆合上有寫文藝青年還是不夠的(點頭(被揍飛)

這一篇,是真的完結了喔,不會有後續了(微笑)

好吧,我覺得在最後結局時,都要有長長的後續,這一篇……也不例外好了。

 

說真的,我一開始把他們的年繼分太開了,導致現在打、一開始見面時,達兒五歲就這麼成熟……(望)好吧,請不要太在意~

本來這一篇想到打成噴淚的那種,可是感覺沒有到……好吧,我覺得還是有一點點的悲傷。但伊月(栖月)還是死啦(嘆

回去看H的地方,我真的覺得好害羞……(掩面)以前的我怎麼打得出來那一些?現在叫我打……我不敢發上來吧……

我不腐,但我接觸腐、不排斥(強調)

這一篇,完結啦~(灑花)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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