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眠夜鳴宿

贈艾諾（上）

推理類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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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「嗯……這裡好舒服喔。」少女從高處向下望，風徐徐的撫過她的臉龐，到臉頰。「小賢，你不上來嗎？這裡真的很美麗喔。」她是我的姐姐，林黎。

  「不了，我站在這裡就好了。」雖然這裡比姐姐那低很多，但還是很高。

  「從我這裡看下去……這裡好像一個棋盤喔，我們這個高塔是原點，在以東西南北分開來……呵呵，真的耶，每一間房子就像一個地標位置一樣，這裡好有趣。」此時的她，我感覺到好遠……她羞澀一笑，覆上她的肚子，「小賢我告訴你喔，我有一個男朋友，她對我很好，我懷了他的小孩，不久就要結婚了喔。」

  這一句話，是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。

  我認識他男朋友，也知道他們兩個，是真的很相愛，但隔天，姐姐死了。

  我還在上課，突然接到一通電話，是姐姐在說話，她說：小賢，我在家裡，快點回來。說完，她沒有等我回答，就掛上了電話。

  請了假，衝了回去。

  家裡前面很多人圍觀，我看到那些人群中，我在痛哭失聲的媽媽，一旁抱住媽媽的「姐夫」，還有在旁邊落淚的爸爸，救護人員，才剛到，我都衝了進去，不管後頭的人怎麼喊我叫我。

  衝進姐姐的房間，裡面沒有東西，而靠在最裡面的我的房間，傳來陣陣血腥味，我走了過去，頓時，腦袋失去了運轉。

  姐姐的脖子上連接著一條線，連接到天花板，她就這樣掛在那一邊，純白的裙子上有一片血腥，我想小孩子流掉了，不過這不是重點，重點是，姐姐死了。

  而在牆的後面，被寫上「64」這個數字。

  房內的窗戶都是關起來的，甚至連我的門，都聽說是爸爸用鑰匙打開來的。

  後來，因為沒有任何證據，可以認定誰是犯人，加上，屍體所在的位置，門窗都是封閉的，是一起密室殺人案，警方全面壓下這一起案件，不讓媒體知道，我們也配合，最後以，自殺結案，這一點讓爸爸媽媽和姐夫不能相信，一整天都在哭，學校的地方，我暫時請假。

  姐夫是一個醫生，但警方不給他碰屍體。

  姐姐是當天死的，而第一現場就是我的房間。

  姐夫說前一晚，他們還有在家裡，只是早上他先下樓，準備早餐給我們吃，結果快中午的時候想說為什麼姐姐還沒下樓，上去看的時候，發現他們的房中沒有任何人，接著又發現我的房間傳出很重的血腥味。

  拍打我的門，都沒有人回應。

  最後叫爸爸打開來，裡頭的場景，媽媽第一時間看到昏倒了。

  不過我記得……我出門沒有習慣鎖上門，或是關窗戶，因為很信任周圍的人。

  喪禮辦完了，母親還是不停的哭泣，我、爸爸和姐夫達成共識，讓母親忘了姐姐的存在，而姐姐的位置用姐夫來代替，姐夫學了一點催眠心理學，使媽媽忘了姐姐的一切，姐姐的一切用姐夫……不，是哥哥來代替。

  就算媽媽看到姐姐的照片，也會變成哥哥；我們也用盡所有力量告訴周圍的人不要提到「姐姐」。

  我們從那個家搬了出來，哥哥也和我們住在一起，他的家早就在很早以前沒有，這幾年他都是一個人生活，自從遇到姐姐後，他說，他是我們這個家的長子。他說，他不會結婚。他說，他是永遠愛姐姐的，不會因為她死掉，就在去愛別人。

  事隔七年，我努力從班上的吊車尾，當上了頭頭，考上了警校，並順利從警校畢業，成了一個警察，不為什麼，只是我想要讓無辜的人少一點，因為失去家屬而哭泣的人抱不平。

  現在，同樣手法又來了。

  『七年前林姓女大學生在被殺前牆上被寫上「64」兩字，今日午間，又出現了兩起，第一起牆面上被寫上「8」，而另一起是「2」。警方不排除是同一人殺人，或著是模仿殺人……嗶。』

  我關上吵人的電視，頭向後仰，淡淡的嘆了一口氣。

  「怎麼了？」一名黑髮戴眼鏡的男子手拿兩杯咖啡走了過來。他是我局中的前輩，徐言秋。「你……想到姐姐了？」

  我坐起身子，面對著前輩，「前輩……求求你好不好……」

  「不行，你已經放假了，我也已經放假了，這雙起事件不是我們的範圍，不要插手。」他把手上的咖啡遞給我，「我等等要拿東西給伯父伯母，而且脩有拜託我，明天要帶你出去走走。」脩，是我哥哥，林焱脩，他們好像是……高中朋友。

  「我……」

  「我自己也拿不到，我爸爸似乎是不想讓我們接下這個案件。」前輩喝了一口咖啡，道。

  「好吧……」我也喝了一口咖啡。

  嗚，今天是牛奶多的咖啡毆蕾。

  「職完晚班，我們就回去了。」

  「嗯。」

  跨下摩托車，前輩把脫下來的安全帽掛在摩托車上的後照鏡上，「我進去拿東西，等等我。」

  我點了點頭，也把安全帽拿下來，坐在摩托車上面。

  前輩走了進去，他家前面是一個花圃，而花圃裡面是一隻很大隻的黃金獵犬，每次我一進去，那一隻黃金獵犬都會撲倒我，前輩說他很討厭陌生人，偏偏又喜歡我，真奇怪。

  不過她家是這個城鎮上數一數二的大豪宅，爸爸是警察局的大長官，母親是國際知名的模特爾……可是他爸爸表面上很嚴肅，其實很專情的，聽前輩說，當初他爸爸為了追他母親，跑到國外求婚，現在還是甜蜜蜜的。

  啊，偏題了。

  看了周圍，周圍和平常一樣，不過現在是清晨，非常的安靜，一點點水氣加上曙光，好像在發光一般的。

  但，似乎有一點……太安靜了？

  我的頭好痛……

  身體不自主的站了起來，走到一旁敞開大門的家中。

  我在……做什麼？

  裡頭沒有人，很安靜，身體還是不受控制的往前走，並走上樓梯，停在一間靠走廊窗戶的房間前，伸起手，覆上了手把，好像聽到有一個女人在尖叫。

  轉開把手，看到裡面的畫面，我暈了過去。

  「小賢你不休息嗎？」前輩站在門口，問。

  揉著發疼的太陽穴，我搖搖頭。

  「明天要出去要記得喔。」說完，他走出去並關上門。

  早上一醒來就被抓去做筆錄，那個男子死亡的時間我還在警局，有影像為證，所以我被排除是嫌疑人，雖然家屬沒有怪我進他們家做什麼，反而很感謝我發現，不然在久一點，可能已經晚上了，他們一家人工作都很忙，清晨就要出門，家人還抱著我哭，我只能輕輕拍他們的肩膀，所以搞到晚上才回家。

 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為無緣無故進入他們家中。

64、8、2、–……是什麼意思？

  從地圖位置上看，更可以確定犯人是隨機殺人，沒有什麼固定的位置之類的。

  先……休息好了。

  「嗶嗶。」我的手機響了，原本和前輩在姐姐的目前祭拜，我和前輩點了一下頭，走到一點距離的位置。

  打開手機，是一封訊息。

  沒有來電顯示，我一打開來看，裡面有五張照片……前面四張是我姐姐和那三個人的死前影像，他們的雙手都被綁住，嘴巴也被纏繞布條，身上還有明顯的傷口……最後一張是……我沒看過的，而且，好像是新的案件！

  下頭還有留言，後頭是一個小丑的表情。

  期待你的推理，林賢。

  「最後一張看起來是新的，全部一起傳回去警局。」前輩奪過我手機。

  「不！前輩，這封訊息不要讓別人看到！」因為線索就會跑了！

  「……好吧，那最後一張一定要。」他沒有等我回答就傳了出去。

  「64、8、2、—、－」這幾個一定就是線索了！

  在今天晚上，媒體瘋狂的報這五起案件，也把姐姐的案件挖了出來，不少媒體為在警局前面，不過我們現在的住家是被警方全面封鎖起來，所以媒體是找不到我們的，有一些媒體，完全沒有頭緒，就在那一編亂猜，擾亂百姓的心思，其實有一些只是小事情，會變大都是因為媒體的誤擾。

  現在是我和前輩放假的時間，上頭叫我們不要管。

  可是，怎麼可能呢？

  我和前輩來到我以前的舊家，也就是存有我們和姐姐的回憶。

  這是隔了七年，我第一次回來，我聽爸爸說他有找人整理，打掃裡頭，裡面的東西應該是和當年一樣。

  走進去，我把鑰匙遞給前輩，「這個家你就隨便看看吧，一樓的書房裡面的書應該有你喜歡的。」

  「如果有事一定要叫我喔。」

  點點頭，我把家裡所有燈打開來。

  現在是晚上，前輩的眼睛不好，所以我都打開了。

  走上二樓，我回到我以前的房間，也是姐姐死前待的地方。

  走進去我沒有打開燈，而是直接關上門，把地圖丟在床上，爬上床，做在床上把被子蓋在身上只留一顆頭出來。

  這種感覺有一點熟悉，我每次被罵的時候，都會這樣做在床上哭，姐姐都會進來安慰我，我和她相差快十歲，她有一點像……媽媽？難怪這麼期待要一個小孩……

  看著黑暗的房間，雖然牆上的油漆和地上的寫機都被清理掉了，但畫面一一浮現在我眼前。

  死前姐姐有錄音，還是那時候她還沒死？

  死前姐姐和犯人說了什麼？

  犯人把繩子纏繞在姐姐的脖子上，又用力的槌打她的肚子，接著姐姐昏了過去，犯人把她吊起來……姐姐開始掙扎著，犯人無視，繼續在牆上寫字，然後拿出錄音擋，打給了我？

  是嗎？

  轉過頭，他又在姐姐身上用刀猛刺。

  「64…8……2……－……—……」後面的「－」有什麼意義？

  死前的姐姐在想什麼呢？犯人有為什麼會寫上這一些數字……

  以我的第一直覺，我相信犯人是男的，一個女的怎麼可能把五十公斤的人這樣吊起來。還有犯人一定和姐姐認識，而這個提示，我和他都有共識……

64加8加2等於74……

64、8、2、－、－……

  『從我這裡看下去……這裡好像一個棋盤喔，我們這個高塔是原點，在以東西南北分開來……呵呵，真的耶，每一間房子就像一個地標位置一樣，這裡好有趣。』

  啊。我知道了！

  站起身子我衝了出去。

  「前輩！前輩我知道了！」回應的我是一陣沉靜，我走到書房，「前輩？」

  走進去後，我先看到一片血腥，前輩倒在地上，額頭和腹部有傷口，輕閉住雙眼，眼鏡被甩在一旁，一旁的窗戶是開的，窗簾順著風起起浮浮。

  「前輩──！」

  這一個夜晚，並不安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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櫂樂的嘰哩呱啦：

這一篇真的報字了！所以要分上下篇喔。

我想……大概有8000多字吧！

不過我想我的文章詞句……真的要多磨練@@

是說，下下禮拜見喔！

我要考試了。

還有。

淵，不要再說我可愛了啦。（燦）